「先生!你是抓不住我的意思。你已經是老人家了,學術語言怎麼那麼差啊!我想的是,明天是吉祥日,萬一你釣到幾條鬼頭刀,邀請親朋好友來幫忙吃,理所當然用芋頭配著吃魚肉啊!讓你提高社會身份。哪有不對之理呢!」西南馬其里得採取浮式語言的對話式,促西星兒阿伯如海中的浮游生物地無話可說。

瘦排骨的西星兒阿伯不願再聽到太太的話,便去涼台休息涼風。

「你不劈木柴燒明天釣飛魚的便當嗎!不然生芋頭你在船上生吃喔!」西南馬其里得看到西星兒阿伯在涼台坐著休息便催著說。

「妳沒眼睛看啊!木柴已在日光下沐浴,且劈的都是好木柴的。」西星兒阿伯說。

西南馬其里得沒回答先生,便進屋內地自言自語地說:「最好明天你釣個圓形的橘子。我本來就是視力不好,眼球突出。你又不是不明白。」

他們吃過晚餐之後,按照族人巴巴道的飛魚季生活,夫妻倆在不同的地方吃飯。女人在左,男人在右。西星兒阿伯沒有菜吃,除非捕到飛魚及鬼頭刀等,男人才有菜可吃。相反的,女人每餐都有菜可以吃。西星兒阿伯吃了一塊多勁又水份多的地瓜,之後出去涼台作檳榔吃順便休息。屋內僅剩西南馬其里得一個人慢慢用無色素的田螺,由於她突眼視力不好,所撿的田螺,其中有的空殼無肉;有的是另種的田螺Peyretnogowag,這不是好吃的螺。

「我去田裏裝明天釣飛魚的草蝦。」西星兒阿伯看了太陽已潛入海中游泳去了,而對屋內的西南馬其里得說。

他根本沒聽到西南馬其里得在屋內咒罵他去釣飛魚,讓他空手而回。西南馬其里得同樣沒有聽到西星兒阿伯的那一句話,僅專心低頭吃她的田螺,吃到完為止。

「已經是嬰孩關門的時刻了,快煮你明天釣飛魚的便當啊!絕不可以靠近左邊我睡的地方啦!否則,沒有飛魚、鬼頭刀上門的。」西南馬其里得知道西星兒阿伯已回家了地說。

「沒看到我搬進來木柴啊!準備煮芋頭便當。知道啦!飛魚季規則我懂的,老女人!」西星兒阿伯以生活長壽之語,回敬太太西南馬其里得。

「你有多年輕啊!飛魚季的瘦男人。你明不明白啊!」西南馬其里得在屋內的暗處說。今夜就這樣結束了。

「起床了!天已很亮了!別人都已經去海邊的船上。他們會等你的,老男人。」正在起火煮飯的西南馬其里得,轉身看右側的地板上躺著懶睡的西星兒阿伯呼呼地還在睡夢中說。

老人家如得痴呆症般地不明白今天要釣鬼頭刀的事。只知道皮膚被光滑的地板吸住了。甜蜜的呼呼作聲。

正在熟睡中的西星兒阿伯,哪有耳朵聽得到太太說的話。他的記憶力又很差。昨天滿腦汁想釣鬼頭刀,卻被夜晚奪走了他的腦細胞。心中只想甜美的夜晚。這真是懶人之心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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